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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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丹娘哀哀戚戚哭哭啼啼，仿佛蘭惟禎那一句不信就讓她傷透了心。
蘭惟禎很是無奈，但卻並沒有收回那句話——他甚至開始覺得這女鬼十分吵鬧。
眼前這一貓一女鬼，顯而易見心機多一些的是這女鬼，那貓呆呆傻傻，時而靈光時而犯蠢，倒是比這女鬼可信太多。
他擡頭看了眼客棧墻上掛著的日歷，又算了算路程，心想不能耽擱下去了，他原本是計劃在白沙縣休息一晚就和戴平一起上路去流霜郡，現在不僅多留了一天，戴平還不知下落，若是一直耽擱下去，他鐵定趕不上會試了。
於是他再次看向了女鬼丹娘，道：“我只想知道戴平現在在哪裏，你直接說吧！”
丹娘哭道：“奴家哪裏知道？戴郎被游弟搶走，還把奴家鎮壓在書裏面，奴家一肚子冤屈都無處訴說了嗚嗚嗚！”
林墟在旁邊被哭得失去了耐心，他掃了這女鬼一眼，看向了蘭惟禎：“不急，我有辦法算出戴平下落。”
這話一出，丹娘臉上露出驚恐神色，整只鬼哆嗦了一下，後退了一步似乎想跑！
林墟伸手捏了指訣又低聲念了個咒語，丹娘頓時無法動彈了，她張嘴想要尖叫卻直接失去了聲音。
“可算是安靜了。”一旁的蘭惟禎揉了揉耳朵，嘆了口氣，“總算是知道鬼哭狼嚎是什麽意思。”頓了頓，他看向了林墟，好奇道，“你現在就能叫她說真話了麽？”
林墟卻是從懷裏掏出了個龜甲，擺出了要蔔算的架勢，口中道：“不管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，她與戴平有過接觸這一點是真，就拿她來蔔卦就行了。”
看到龜甲，蘭惟禎來了興致，他抱著捕鼠大將軍道：“我從書中看過先天後天八卦，但卻不得其中奧妙，但看街上那些算卦算命的，似乎並不比我高明太多。”
“那些多是騙人的。”林墟笑著看了他一眼，“不過你天生有靈驗，不得奧妙只不過是未進其門。”
“靈驗？”蘭惟禎暫時把女鬼啊戴平啊都丟到腦後了，“何為靈驗？”
“世上那麽多人，怎麽就你能聽到紅棗和捕鼠大將軍說話？”林墟笑道，“不過究竟是何種體質，還得對著生辰八字來細細掐算了。”
蘭惟禎一邊摸著捕鼠大將軍的腦袋，一邊若有所思：“若是這麽說，那我小時候看到的鬼可能是真的看到了鬼而不是我看走了眼了。”
“先來算戴平究竟在哪裏吧！”林墟微微一笑，伸手就抓了那女鬼。
蘭惟禎抱著貓往旁邊讓了讓，口中還在疑惑：“抓她有什麽作用？”
“燒掉她來烤龜甲，龜甲上出了裂紋，就好占蔔了。”林墟耐心解答。
丹娘自然聽得一清二楚，她劇烈掙紮起來，看著口型似乎想說什麽，但卻又發不出聲音。
“噫……在這裏燒嗎，那會不會影響晚上睡覺……”蘭惟禎有些嫌棄地抱著貓又往後讓了讓，“要不換個地方燒吧？”說到這裏，他又看了那丹娘一眼，想起了什麽，“不如解開她的聲音，讓她留個遺言吧？到時候找到戴平了，好告訴他，免得他心裏惦記著。”
林墟想了想，點了頭：“也行，讓她留個遺言也好，有始有終。”一邊說著，他一邊解開了禁言咒，“你有什麽話就說吧，說完好送你上路了。”
丹娘這回便沒像之前那樣嗚嗚咽咽沒個重點，開門見山切入了主題：“我知道戴平在哪裏！不要燒我！”
“哦？那剛才怎麽不說？”蘭惟禎漠然擼了擼貓，“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打算撒謊騙我們？”
“就是就是！”旁觀許久的捕鼠大將軍開始幫腔了，“你害我主人，還想害我主人的朋友！”
“奴家……奴家方才……”丹娘慌亂地看了看林墟又看了看蘭惟禎，再次跪下了，“奴家知錯了，奴家知道戴郎現在在哪裏，只是奴家不敢只身前去。兩位大人只看奴家被鎮壓在書裏便知道奴家道行淺，不是弟弟的對手了……”
“你真有個弟弟？”蘭惟禎挑眉。
“奴家確實有個弟弟，奴家沒有騙兩位大人。”丹娘一抹眼淚，“奴家與弟弟說來也是冤家，一兩句話都說不盡的。”
“旁的話不想聽，你帶我們去找戴平。”蘭惟禎看了眼外面天色，“不管是不是對手，你走前面，要不你就幹脆被燒死算了，我們好占蔔了直接去找他。”
林墟拿著龜甲點了點頭：“你再廢話，直接燒了。”
“就在城外那個廢棄掉的何園。”丹娘趕緊開口說道，“城北出去走二十裏，山腳下。”
“那麽遠？”蘭惟禎眉頭皺起來，“現在過去那邊都要到晚上了吧？你不會是要把我們騙過去然後和你弟弟聯手害我們吧！”
“不敢啊大人！”丹娘又哭了，“奴家現在哪裏敢……”
“騎馬去也不會太久，就是貓不好帶上了。”林墟想了想，先把這女鬼放下了，看向了蘭惟禎膝蓋上端坐的捕鼠大將軍，“要不你先回家去等著？”
“我可以跟著呀喵！”捕鼠大將軍表示不願意回家，“我會乖乖的，不會亂跑的！我一定不會拉你們後腿的！”
“帶上吧！”蘭惟禎摸了下貓頭，然後抱著它站起來，“叫上紅棗，我們現在就走了。”
“那奴家呢……”丹娘怯怯地擡頭，“奴家也騎馬麽……”
“你跟著飄不就行了……？”蘭惟禎困惑地低頭看了眼這只飄著的女鬼。
丹娘噎了一下，默默沒說話了。
.
兩人抱著貓騎上了蘭紅棗，女鬼丹娘在前頭奮力帶路，出城後走了快一個時辰，終於到了山腳下的一座廢棄的莊園外。
行至莊園的道路都已經快被野草湮沒，從眼前斷壁殘垣的狀態看來，這莊子應廢棄了有十數年。
原本的大門已經垮了一半，門上匾額砸在地上裂成了三瓣，中間有雜草長出來。
蘭惟禎下馬後低頭辨認了一番，猜測上頭應該原本是“氣韻天然”四個字。
正打算問問那丹娘這為什麽是何園時候，迎面一陣強烈的陰風襲來，身後林墟迅速把他拉到身後，然後捏著指訣回擊！
轟隆一聲，一只男鬼被打飛出去，狠狠砸在了地上。
“啊啊啊！小游！！！”丹娘先尖叫起來了，“你怎麽了小游！！！“
“好哇，你帶著人來打我！你還是不是人！”被打落在地上被稱作小游的男鬼掙紮了幾下沒站起來，索性就躺在地上大罵起來，“你是不是又來和我搶東西！你還找了幫手！你不要臉！”
“我沒有！我是被迫的！嗚嗚嗚！”丹娘想上前去查看小游的情形，但卻害怕身後的林墟和蘭惟禎不敢動彈，只好嗚嗚咽咽又哭起來，“你把戴平放了吧，這次不是我和你爭，我也不要他了，你放了他吧！”
“放他？然後讓你得到他？你在做夢！”小游氣哼哼地扶著旁邊的半截木頭站了起來，“你身後又是什麽人？你又蠱惑了小白臉？這兩個人，還有那只貓，我都要了！”
“小游……你聽我說，這不是姐姐開玩笑，這次就算了吧……”丹娘一邊偷偷瞅身後二人，一邊抹眼淚，“姐姐險些要被他們燒死了，這才不得不帶著他們過來……”
“燒死？”小游聽著這話臉色微微變了，他打量著蘭惟禎和林墟，面上露出桀驁神色，“你莫不是開玩笑吧？這兩個小白臉，燒死你？你就是想獨占戴平！”
蘭惟禎嘴角抽搐了一下，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臉，然後才開口：“你們把戴平交出來，別的我們不和你們計較，若是非要頑抗，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而林墟沒說話，只漠然捏了個指訣，叫對面的小游沒了聲音。
“太吵，聽著煩。”他回身把蘭紅棗身上坐著的捕鼠大將軍給抓了下來，“你去把你主人找出來，應該就在裏面。”
捕鼠大將軍一聽這話，精神大振：“我這就去！我這就去！主人我來啦！”
丹娘默默流下兩行眼淚哭都不敢哭出聲音，小游被定身在半截木頭旁邊，嘴巴張張合合無數次都聽不到聲響。
蘭惟禎默默松了口氣，心想還好有林墟在身邊，果然是出門在外還是需要人幫忙的。
.
捕鼠大將軍很快就找到了關押著戴平的地方。
所幸這莊園雖然大，但湊合能住人的地方也就那麽一兩處，戴平被關在一個臨水的臺閣中，被找到時候正面色萎靡地拿著筆畫畫。
聽到了腳步聲還有貓叫，他身形晃了幾下，低頭看到了自己的大花貓，一下子把筆給丟了，然後把貓給抱了起來，接著嚎啕大哭：“咪咪！這是我的咪咪！天殺的！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鬼！怎麽連我的咪咪也抓！還有沒有天理了！！！”
蘭惟禎輕咳了一聲想引起戴平的註意，但他抱著貓哭得不能自已，完全沒有註意到他和林墟的到來。
“戴兄啊……”蘭惟禎敲了敲旁邊的門，“別看貓了，看看我。”
戴平抽噎著梨花帶雨地抱著貓看了過來，整個人都楞住了：“蘭兄！蘭兄！！！怎麽是你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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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娘哀哀戚戚哭哭啼啼，仿佛蘭惟禎那一句不信就讓她傷透了心。
蘭惟禎很是無奈，但卻並沒有收回那句話——他甚至開始覺得這女鬼十分吵鬧。
眼前這一貓一女鬼，顯而易見心機多一些的是這女鬼，那貓呆呆傻傻，時而靈光時而犯蠢，倒是比這女鬼可信太多。
他擡頭看了眼客棧墻上掛著的日歷，又算了算路程，心想不能耽擱下去了，他原本是計劃在白沙縣休息一晚就和戴平一起上路去流霜郡，現在不僅多留了一天，戴平還不知下落，若是一直耽擱下去，他鐵定趕不上會試了。
於是他再次看向了女鬼丹娘，道：“我只想知道戴平現在在哪裏，你直接說吧！”
丹娘哭道：“奴家哪裏知道？戴郎被游弟搶走，還把奴家鎮壓在書裏面，奴家一肚子冤屈都無處訴說了嗚嗚嗚！”
林墟在旁邊被哭得失去了耐心，他掃了這女鬼一眼，看向了蘭惟禎：“不急，我有辦法算出戴平下落。”
這話一出，丹娘臉上露出驚恐神色，整只鬼哆嗦了一下，後退了一步似乎想跑！
林墟伸手捏了指訣又低聲念了個咒語，丹娘頓時無法動彈了，她張嘴想要尖叫卻直接失去了聲音。
“可算是安靜了。”一旁的蘭惟禎揉了揉耳朵，嘆了口氣，“總算是知道鬼哭狼嚎是什麽意思。”頓了頓，他看向了林墟，好奇道，“你現在就能叫她說真話了麽？”
林墟卻是從懷裏掏出了個龜甲，擺出了要蔔算的架勢，口中道：“不管她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，她與戴平有過接觸這一點是真，就拿她來蔔卦就行了。”
看到龜甲，蘭惟禎來了興致，他抱著捕鼠大將軍道：“我從書中看過先天後天八卦，但卻不得其中奧妙，但看街上那些算卦算命的，似乎並不比我高明太多。”
“那些多是騙人的。”林墟笑著看了他一眼，“不過你天生有靈驗，不得奧妙只不過是未進其門。”
“靈驗？”蘭惟禎暫時把女鬼啊戴平啊都丟到腦後了，“何為靈驗？”
“世上那麽多人，怎麽就你能聽到紅棗和捕鼠大將軍說話？”林墟笑道，“不過究竟是何種體質，還得對著生辰八字來細細掐算了。”
蘭惟禎一邊摸著捕鼠大將軍的腦袋，一邊若有所思：“若是這麽說，那我小時候看到的鬼可能是真的看到了鬼而不是我看走了眼了。”
“先來算戴平究竟在哪裏吧！”林墟微微一笑，伸手就抓了那女鬼。
蘭惟禎抱著貓往旁邊讓了讓，口中還在疑惑：“抓她有什麽作用？”
“燒掉她來烤龜甲，龜甲上出了裂紋，就好占蔔了。”林墟耐心解答。
丹娘自然聽得一清二楚，她劇烈掙紮起來，看著口型似乎想說什麽，但卻又發不出聲音。
“噫……在這裏燒嗎，那會不會影響晚上睡覺……”蘭惟禎有些嫌棄地抱著貓又往後讓了讓，“要不換個地方燒吧？”說到這裏，他又看了那丹娘一眼，想起了什麽，“不如解開她的聲音，讓她留個遺言吧？到時候找到戴平了，好告訴他，免得他心裏惦記著。”
林墟想了想，點了頭：“也行，讓她留個遺言也好，有始有終。”一邊說著，他一邊解開了禁言咒，“你有什麽話就說吧，說完好送你上路了。”
丹娘這回便沒像之前那樣嗚嗚咽咽沒個重點，開門見山切入了主題：“我知道戴平在哪裏！不要燒我！”
“哦？那剛才怎麽不說？”蘭惟禎漠然擼了擼貓，“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打算撒謊騙我們？”
“就是就是！”旁觀許久的捕鼠大將軍開始幫腔了，“你害我主人，還想害我主人的朋友！”
“奴家……奴家方才……”丹娘慌亂地看了看林墟又看了看蘭惟禎，再次跪下了，“奴家知錯了，奴家知道戴郎現在在哪裏，只是奴家不敢只身前去。兩位大人只看奴家被鎮壓在書裏便知道奴家道行淺，不是弟弟的對手了……”
“你真有個弟弟？”蘭惟禎挑眉。
“奴家確實有個弟弟，奴家沒有騙兩位大人。”丹娘一抹眼淚，“奴家與弟弟說來也是冤家，一兩句話都說不盡的。”
“旁的話不想聽，你帶我們去找戴平。”蘭惟禎看了眼外面天色，“不管是不是對手，你走前面，要不你就幹脆被燒死算了，我們好占蔔了直接去找他。”
林墟拿著龜甲點了點頭：“你再廢話，直接燒了。”
“就在城外那個廢棄掉的何園。”丹娘趕緊開口說道，“城北出去走二十裏，山腳下。”
“那麽遠？”蘭惟禎眉頭皺起來，“現在過去那邊都要到晚上了吧？你不會是要把我們騙過去然後和你弟弟聯手害我們吧！”
“不敢啊大人！”丹娘又哭了，“奴家現在哪裏敢……”
“騎馬去也不會太久，就是貓不好帶上了。”林墟想了想，先把這女鬼放下了，看向了蘭惟禎膝蓋上端坐的捕鼠大將軍，“要不你先回家去等著？”
“我可以跟著呀喵！”捕鼠大將軍表示不願意回家，“我會乖乖的，不會亂跑的！我一定不會拉你們後腿的！”
“帶上吧！”蘭惟禎摸了下貓頭，然後抱著它站起來，“叫上紅棗，我們現在就走了。”
“那奴家呢……”丹娘怯怯地擡頭，“奴家也騎馬麽……”
“你跟著飄不就行了……？”蘭惟禎困惑地低頭看了眼這只飄著的女鬼。
丹娘噎了一下，默默沒說話了。
.
兩人抱著貓騎上了蘭紅棗，女鬼丹娘在前頭奮力帶路，出城後走了快一個時辰，終於到了山腳下的一座廢棄的莊園外。
行至莊園的道路都已經快被野草湮沒，從眼前斷壁殘垣的狀態看來，這莊子應廢棄了有十數年。
原本的大門已經垮了一半，門上匾額砸在地上裂成了三瓣，中間有雜草長出來。
蘭惟禎下馬後低頭辨認了一番，猜測上頭應該原本是“氣韻天然”四個字。
正打算問問那丹娘這為什麽是何園時候，迎面一陣強烈的陰風襲來，身後林墟迅速把他拉到身後，然後捏著指訣回擊！
轟隆一聲，一只男鬼被打飛出去，狠狠砸在了地上。
“啊啊啊！小游！！！”丹娘先尖叫起來了，“你怎麽了小游！！！“
“好哇，你帶著人來打我！你還是不是人！”被打落在地上被稱作小游的男鬼掙紮了幾下沒站起來，索性就躺在地上大罵起來，“你是不是又來和我搶東西！你還找了幫手！你不要臉！”
“我沒有！我是被迫的！嗚嗚嗚！”丹娘想上前去查看小游的情形，但卻害怕身後的林墟和蘭惟禎不敢動彈，只好嗚嗚咽咽又哭起來，“你把戴平放了吧，這次不是我和你爭，我也不要他了，你放了他吧！”
“放他？然後讓你得到他？你在做夢！”小游氣哼哼地扶著旁邊的半截木頭站了起來，“你身後又是什麽人？你又蠱惑了小白臉？這兩個人，還有那只貓，我都要了！”
“小游……你聽我說，這不是姐姐開玩笑，這次就算了吧……”丹娘一邊偷偷瞅身後二人，一邊抹眼淚，“姐姐險些要被他們燒死了，這才不得不帶著他們過來……”
“燒死？”小游聽著這話臉色微微變了，他打量著蘭惟禎和林墟，面上露出桀驁神色，“你莫不是開玩笑吧？這兩個小白臉，燒死你？你就是想獨占戴平！”
蘭惟禎嘴角抽搐了一下，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臉，然後才開口：“你們把戴平交出來，別的我們不和你們計較，若是非要頑抗，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而林墟沒說話，只漠然捏了個指訣，叫對面的小游沒了聲音。
“太吵，聽著煩。”他回身把蘭紅棗身上坐著的捕鼠大將軍給抓了下來，“你去把你主人找出來，應該就在裏面。”
捕鼠大將軍一聽這話，精神大振：“我這就去！我這就去！主人我來啦！”
丹娘默默流下兩行眼淚哭都不敢哭出聲音，小游被定身在半截木頭旁邊，嘴巴張張合合無數次都聽不到聲響。
蘭惟禎默默松了口氣，心想還好有林墟在身邊，果然是出門在外還是需要人幫忙的。
.
捕鼠大將軍很快就找到了關押著戴平的地方。
所幸這莊園雖然大，但湊合能住人的地方也就那麽一兩處，戴平被關在一個臨水的臺閣中，被找到時候正面色萎靡地拿著筆畫畫。
聽到了腳步聲還有貓叫，他身形晃了幾下，低頭看到了自己的大花貓，一下子把筆給丟了，然後把貓給抱了起來，接著嚎啕大哭：“咪咪！這是我的咪咪！天殺的！怎麽會有這麽狠心的鬼！怎麽連我的咪咪也抓！還有沒有天理了！！！”
蘭惟禎輕咳了一聲想引起戴平的註意，但他抱著貓哭得不能自已，完全沒有註意到他和林墟的到來。
“戴兄啊……”蘭惟禎敲了敲旁邊的門，“別看貓了，看看我。”
戴平抽噎著梨花帶雨地抱著貓看了過來，整個人都楞住了：“蘭兄！蘭兄！！！怎麽是你！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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